摩诃婆罗少

从头到尾

还寝梦佳期(14)

我好心疼李菊…

到时候让叶英帮他找回场子吧…

其实不会怎么样的啦…
















还有啊这么多山势巍峨,如果你看到看不懂的字那大概是我从徐霞客游记里摘抄下来用上去的。




不过徐霞客一般都去浙闽赣,山不够高也没雪,所以我当然不是用一句,而是四个字这样子。没有连贯的徐霞客游记…




可别被我误导,徐霞客的文笔还要古意老练闲散朴实太多。








杨宁如果治好了伤,会不会最后不会死?


(14)

云散日朗,人意山光。
李承恩一人一马,自万花出发,向纯阳浩浩雪峰而来。行十五里,路有岐,马首西向华山,天色渐霁。又十里,抵山门。

李忘生早在山门等候,此时见到他,便自门口大道慢慢走来,青石街面光亮,李忘生道袍如鹤,徐徐如仙,驾云一般。

山峻路滑,李承恩将里飞沙拴在山门边,舍骑步行。
过石壁如劈,又有一洞,名为潮音,阔八十步,深百余步,平展明朗。飞瀑直下,峭壁巉崖,苍山负雪。

李承恩虽不是第一次来,也不得不感叹,这纯阳风景,与众不同,非他处可比。

还有一小段路,李忘生道:“将军,我师兄便在上面等你了。如今一应事务由他作主,你可将来意一一道明,想来师兄是不会反对的。”
李承恩笑道:“那好啊。”

纯阳宫建在山顶,四望白云,迷漫一色,平铺峰下。谢云流率洛风等在宫前,冰壶瑶界,不辨海陆。
李承恩上前拜会道:“在下洛阳天策府李承恩,此行乃求药而来,时间紧迫,立时便返,不便多留。事态焦急,还请谢仙长赐下。”

从高高松树梢上落下的阳光照在李承恩脸上,脸庞英俊,略显瘦削,两道浓黑的眉毛如折刀般粗糙。鼻梁则似是塞外民族,高挺略鹰钩。

他虽然没穿铠甲,只穿着红色圆领窄袖袍衫,袍下施一道银白色横襕,但看起来宽肩阔背,腰健腿长,正是标准的武人体形。

谢云流眯起眼睛,语气微微不善:“求医问药,本该找万花,将军却找上纯阳,所谓何事?”

李承恩还不怎样,李忘生先觉得不好。谢云流当年可是朝廷钦犯,何况李承恩来者是客,又很是尊敬友善,谢云流怎么能为自己再树敌呢!

李承恩笑了一笑,不以为意,却又正色道:“我军中有个将士,年纪尚幼,却是天策门下最早习得真传之人。此前独斗打败明教四大法王,自己也收了不小的内伤。”

李忘生道:“可是天枪杨宁?”
李承恩叹道:“不错。他年纪轻轻,体力内力都飞快下滑,我为此上万花求药。药王首徒所写的药方的还缺一味药,唯有华山雪峰才有,是以打扰,还请见谅。”

李忘生道:“是何草药?若是纯阳有,想来不会吝惜。”
李承恩道:“裴大夫所需,乃是雪莲,称冬夏积雪,雪中有莲,以华山峰顶者为第一。不知谢道长可否允许?”

李忘生转头道:“师兄,这杨宁乃是一位少年英雄,他独斗明教法王大获全胜,若是因此而使一位武学奇才陨落,实在可惜。这雪莲,我们既是有,何妨就给将军?”

谢云流唇抿一线,心里十分不悦。他看李承恩一表人材,就觉得很碍眼了,现在李忘生又处处为他说话,而且所讲内容,自己离开八年,都错过了,感觉被排除在外,很是不舒服。

可是李忘生说的又极有道理。纯阳与天策既然交好,又为此事,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于是谢云流便道:“此事关系如此,自然可以。”

但他又觉得不遂心,看李承恩体貌,应是在马上作战一类的武将,便出言暗讽道:“只是雪莲长在最陡峭之处,回嶂逼天,峭峰倒插,惟云气出没,阻绝人迹。将军可能行?”

李承恩脾气好,事关重大不予计较,苦笑道:“若真如此,恐怕不行。我天策重视平原作战,于轻功上境界实在不高。”

李忘生略一沉吟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以我所见,将军的轻功,要攀上雪峰,还是可行的。只是既然如此,我陪同将军一起去采摘,以期万无一失,可好?”




李承恩自然称好谢过。

于是谢云流眼睁睁看着两人要走,提步也要跟上,李忘生转身疑道:“师兄不是还有正事?年节将至,宫里事务繁多,昨日还有藏剑的帖子送来,师兄是忘了?”

李承恩听到藏剑,心里一动,故作无意道:“藏剑?名剑大会不是还没到?”
李忘生不疑有他,回答道:“不是。只是一些人情往来罢了,还有便是藏剑山庄的秋海棠开了,叶大庄主邀我们同去罢了。”

李承恩有些苦涩地笑道:“藏剑的秋海棠的确很美,天策也收到了帖子。只是朝堂纷扰,军务繁忙……”

谢云流看他们又扯远了,心里一股怨气竟然浅浅萌芽,他冷冰冰道:“师弟果然通事务。这些天愚兄拉着师弟同看卷册,师弟想必也累了,师弟快去吧,我回去处理了。”

李忘生一怔,谢云流的语气如此生疏客套,他始料未及。明知这才是未来掌门该有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心里一空,有些难受。
谢云流转身走了,李忘生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高山危崖,怪松悬结。高者冲天,低仅数寸,盘根虬干,松石交映。
先前的一段,尚且还有百步云梯。梯磴插天,足趾及腮,磴石倾侧崡岈,兀兀挺立,高耸欲动。
后半段几乎是以雪掩其险,一眼望下去,骨意俱悚。

两人攀到峰顶,李承恩看那最后一段,其高险卓绝,见所未见。
李忘生使出梯云纵,李承恩使出游龙步,两人一起发力点上去。只是李承恩擅长马上作战,对轻功并不擅长。而纯阳轻功飘然若仙,李忘生足尖一点,仿若扶摇直上,逍遥鲲鹏。

李忘生右手一探便摘取了一朵雪莲,放在怀里,又足尖连点,一连取了七八朵,返头折身,却见李承恩居然很是危险。
他本来将将可以到峰顶,此时却被松树挂住了袍角,勾住了,又断了气劲。

李忘生连忙伸手拉住他。李承恩气一松,失去了支撑,两人居然一起掉落。这要是纯阳弟子,空中变换方向,要上去也还是容易。可是李承恩乃是武将,体格不小,偏又对纯阳地形不熟,李忘生要拉住他已是不易,实在无法带人在空中折回。

两人居然一起坠落,拼得是最后都使出了轻功,不然还是会受伤的。

可是眼下,情况也十分不妙。

两人落在山峰环绕之底下,倒是廓然开阔舒朗,四望空碧。
可是四面岩壁环耸,轻易上不去。 四面皆绝壁,壁间横坳仅一线。坳外壁深万仞,岩石轩敞层叠。

两人之前乃是从纯阳宫出发,纯阳本已是另一峰的山顶,现在居然落在了下头不知何处,更为遥远,要上去真是漫漫无期,以李承恩的轻功,只能等李忘生借力带他。

可李忘生呢,他要一人上去本来绰绰有余,只要李承恩轻功不断,带上他也未必不可。但下落时毕竟冲力太大,他一时不查,右脚又没有完全好,居然是扭到了。

李承恩道:“李道长,请恕在下冒犯。我天策男儿,行军打仗之时,伤筋动骨也是常事。虽然乍看不严重,其实容易落下病根。恰好我行军多年,对推拿颇有心得,道长若不介意,李某愿一试。”

李忘生自然决不同意,但李承恩又十分坚持,小病不治变大病,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此云云。并觉得李忘生态度十分懈怠,自己作为朋友不可坐视不理。

李忘生有苦难言,又不能对他动手,当下极为被动。



且说谢云流,回到太极殿,心情十分不好。静不下心看卷册,又不停盘算着李忘生怎么摘朵雪莲要那么久,莫不是和那什么李承恩在山峰漫步赏雪吧?那可不行,这么多事务未完,他作为二弟子,也不可就为了陪一个客人而忘了还有正事。

这样想着,谢云流提步便使出轻功,至那雪峰一看,竟是没人。

谢云流心里一悸,怕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连忙就着崖壁而下。

远看山峡奥寂,谢云流奔着雪地上两个坐着的人影而去,却看到李承恩脸色坚定地要去扯李忘生的云霞青履,像是要扒下他的纯白罗袜,嘴里还念念有词。



李忘生死命护着不放,又不能对李承恩动手,脸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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